【源考系列:真正的畢達哥拉斯靈數學——柏拉圖數命論(Arithmology)】(上)

源考系列:真正的畢達哥拉斯靈數學——柏拉圖數命論(Arithmology)(上)

前言

曾經,有件事情讓我耿耿於懷。在6年前一位學生上我的“希臘靈數課”,這位童鞋現在也是大家眾所周知的圈內知名老師了。這門課當初是為了使得整個機構的課類能夠完整而填充出來的小課,所以並沒有特別重視。因為在香港生命數字就叫“希臘靈數”,所以我就用了這個名字。上完課後他和我說,希臘靈數和生命靈數就是沒什麽差別的囉?此時,我才猜測到他zh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但是那個時候的我還給不了他答案,只能說之後會再開個真正的希臘靈數吧。這件事後讓我無比慚愧。

後來到了2019年,我遇見了另一個學生,現在已經是我徒弟。那天在北京,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拿了本柏拉圖的《理想國》問我,這裡用的是什麽數字系統?他說他問了清華北大哲學圈都沒問出來結果。

我說這是畢達哥拉斯的數論。他問我能不能解讀一下,我說過段時間吧。這是第二次在同一件事上讓我有了愧疚感,事不過三,讓我堅定了要跳進深坑裡。這個課題是我與兩人的約定,所以無論這多艱難都必須要完成的事情。這是《源考系列》的起源,所以為什麽第一篇寫的是《西方數字學》——我已經迫不及待先祛魅來緩解這種愧疚感了。

所以我自源考系列起就不斷噴這個圈子,不只是國內,國外也一起懟。在我自知無知的時候,大部分神秘學圈的老師教bu不知多少年了卻依舊不知進取,把錯誤的歷史和學問繼續傳播下去。有的國外大師還自譽有希臘血統來中國開課寫書。

《西方數字學》作為祛魅的開始,也知道這種文不會討喜,所以當時微信公眾號命名為“禁忌線”,意為“在祛魅不討喜的邊緣來回試探”。如果說《西方數字學》是祛魅,這篇《數命論》講的就是真正的數字象徵主義史脈絡。

正文

我就單刀直入了。人們之所以找不到希臘真正的靈數文獻,是因為大家查閱的詞出現了錯誤。大家通常都會使用“靈數”的英語“numerology”來查資料,但這個詞實際上是1907年才誕生的。而真正的希臘數字學使用的是“arithmology”。這個就是大家連門檻都沒摸到的直接原因。即便摸到了,要開始做數命論的研究門檻是十分高的,必須完備希臘化時代和古羅馬史、希臘哲學史、畢達哥拉斯學派發展史、柏拉圖學院早中晚期發展史、偽畢達哥拉斯主義史、亞里士多德逍遙派、新柏拉圖主義、算術和幾何知識,以及數字象徵主義史等知識才可以進行研究學習。所以我們還是先得對完整的數字象徵譜系有個清晰的宏觀概念。

數字象徵主義譜系

數學(mathema

數學(mathematics)其詞根是希臘語μάθημα(mathema)指通常可學習的東西。更具體地說是與數量和單位幅度有關的科學。後來又成為了《四門學問》(Quadrivium)的基礎,即算術、幾何、音樂、天文。直到十八世紀該詞的語境都是涵蓋了四門學問的範疇,與現代理解是有差異的。數字象徵主義自然離不開數學作為出發點。

(在英國逛街時還偶然看到有賣《四門學問》)

數字象徵主義(Number symbolism

“數”有一分支,我們稱為“數字象徵主義”,哲學界稱為Number symbolism。指相對於“數”在客觀上的直接表達(1個蘋果指蘋果的數量為1),數字象徵主義探索的是數字與其他實體之間的非直接聯繫,換句話說是形而上的部分與其他存在的關係。當數字在加減乘除或其他運算中,因其計算特性賦予了象徵的部分,比如數字“7”因為其數字不可被切割的特性在希臘傳統數字象征主義中被稱為“雅典娜”或“永恒的處女”。更宏觀的數字象徵主義,比如柏拉圖常使用七行星和音樂中的七個音符之間的數字聯繫討論星體的諧音性。希臘有古老的本土數字象徵主義,與柏拉圖之後的數命論並不是一回事。

(比如這就很不象徵主義了)

數命論/數論(Arithmetic / Arithmology

“數命論”是希臘傳統數字象徵主義譜系其中一重要分支。因為可能是史上首次對數命論有明確的中文定義,所以占用了多些篇幅。早在公元前就有一類希臘文本使用“Arithmetic”,中文裡極少論文討論這課題,有也只是擦邊球,可以說是我國哲學研究中的一個盲區。一般從字結構出發可譯為“數論”,但純粹稱為“數論”是無法表達出它的功能性,所以我喜歡叫它“數命論”。要給“數命論”下定義是個極為覆雜的過程,以下我們來探討它的發現過程。

摘自《自然辯證法研究》第31卷第7期“理性的尺度——論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數論哲學”,表示很抱歉在我國可能連數理神秘主義和諧音都沒弄清楚,還說西方學者的忽視,真是我國學者人均無敵

它們通常都是以對前十個數字的哲學、神學和數學性質的論述構成了大部分數命論著作和論文。盡管“數命論”一詞在學術文獻中廣泛存在,但其含義有時往往相當不穩定。為了避免誤解,我們需要注意“Arithmology”該術語的來源和使用規範含義。首先,“Arithmology”這個詞源自德拉特(A. Delatte,1915)在他所寫有關畢達哥拉斯學派的論述中,將Arithmology定義為一種關前十個數字的形成、意義和重要性的注釋類型,將嚴謹的數學與宗教哲學的象徵交織在一起。 因此以“Arithmology”為題的作品都特指了非算術意義上有關前十個數字意義的內容。隨後是羅賓(F. Robbin)在1920年代,引用德拉特對該詞的定義,從瓦羅(Marcus Terentius Varro,前116年-前27年)一直到早期拜占庭的作家的大部分希臘和拉丁語的數命論文獻,找出了他們的共同源頭——它們都源自於一部公元前二世紀末或一世紀初的偽畢達哥拉斯論文(後文詳述)。該研究成果被學術界普遍接受後,自此才被廣泛使用。誠然,德拉特研究的第一個樣本是柏拉圖的侄子,柏拉圖學院的繼承者斯珀西波斯(Speusippus)的一篇關於畢達哥拉斯派數命論的簡短論文;羅賓則是通過引用菲洛勞斯(Philolaus)和阿奇塔斯(Archytas)的一些論文和標題來論述,如今這些取材都被證明是偽造的,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說研究數命論必須要有偽畢達哥拉斯語料庫為基礎。

(羅賓從此書開始引用德拉特對該詞的定義)

到了斯塔爾(K. Staehle,1931)在對裴洛的數命論和其平行文本的研究中指出,數命論存在於柏拉圖學院的活動背景之下,但並沒有真正建立系統。在文中他指出三點:

1. 希臘化晚期的偽畢氏數命論使得柏拉圖主義成功偽裝成真正的畢達哥拉斯主義,使得公元前一世紀至一世紀的畢氏學派真偽混淆;

2. 數命論是在柏拉圖學院建立的,其形成主要來自柏拉圖;

3. 畢達哥拉斯學派對有效數字的興趣來自傳統希臘數字象征主義,即使它影響了柏拉圖和其門下學生,也與數命論有本質的區別。

舉個例子,最著名的數命論是《數命神學》(Theology of Arithmetic),這是一篇公元四世紀論述十個數字的神秘性的短篇論文。這篇論文被錯誤地歸於了楊布里科斯(Iamblichus)的作品。實際上,這篇論文很大篇幅引用了兩部更早期的作品:《十數》(On the Decad)是楊布里科斯的老師亞納多留斯(Anatolius, ?-283)所寫;另一部標題為《數命論導論》(Ἀριθμητικὴ εἰσαγωγή, Arithmetike eisagoge),是傑拉什省(Gerasa)的新畢達哥拉斯學派哲學家尼科馬庫斯(Nicomachus, 60-120)所著的。

要注意的是,數命論並沒有摒棄掉原本的希臘數字象徵主義對有效數字的傳統定義,而是將其納入自己的系統裡。比如在《數命神學》中對“三”的描述可以追溯到亞里士多德對畢達哥拉斯學派總結為“全”的這層含義;又比如“胚胎歷”,早在公元前500多年古希臘七賢之一的梭倫(Solon,638 – 558 BC)就在他著名的挽歌體詩集里有寫過,在當時的希臘醫學和哲學領域里就廣為流傳,在後世的數命論中也經常被引用。比如瓦羅的《數理》里以論1至七之和的方法就是傳統象征,同時他又活躍於新畢達哥拉斯運動,自然也會參考到那本《無名數命論》(見後文)。而傳統的希臘數字象征主義也不完全給數命論所吞並,在之後幾個世紀里是獨立傳播的證據,比如《七日論》(De hebdomadibus)。雖然在之後的歷史長河里數命論受到許多傳統信仰影響,但始終沒有背離傳統的希臘數字象徵主義。

近代靈數系統(Zahlensymbolik  numerology

完整的“numerology可以看源考系列(1):西方數字學。在此,我不重複講講過的內容。數命論作為一種古希臘文學課題,與19世紀起源於德國的數字象徵主義(Zahlensymbolik)是很容易區分的。古希臘的數命論從十個自然數的象徵不斷細化拆分成例如奇偶數、胚胎歷、數值進位(見下文)等等,這些近代靈數系統都是夠不著邊的。

另一方面數命論也不是1907年發明的號稱是畢達哥拉斯所創的靈數學/生命數字(numerlogy),早在1997年迪普奧大學數學教授安德伍德·達德利(Underwood Dudley)寫的《Numerology or What Pythagoras Wrought》對這種流行數字命理進行嚴厲批判。然而,仍然有不少學者會將這三者的術語混淆使用。雖然重點不是要咬文嚼字,但謹慎區分有助於研究特定文學的需要。無論是Zahlensymbolik還是Numerology,還是Connolly那套Gnothology(別以為我不知道)都屬於數字象征主義譜系里的近代編造系統,是毫無歷史根據的。

(胚胎曆)

要知道數字的象徵主義之所以會被廣為流傳,且被現代人二次三次改造,主要是因為它以人為本,如同星座那樣賦予每個數字一個獨立人格,希臘時代的數命論能在那時流行起來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因此數命論被傳播發展必然建立在這種背景之下,也就是建立在柏拉圖將可知世界(the intelligible)和可視世界(the visible)的劃分之後,他的繼承人斯珀西波斯和色諾克拉底將他的思想以數字形式替換表達才得以被流行。

數值進位(isopsephy ἴσοςψῆφος

isopsephy意譯相等計數,意思是把數值相加而湊成一個數字比如aceg=1+3+5+7=16,1+6=7,所以這個單次富有7的象征意義,即以字母的數值綜合來組合或解釋字母、單詞或整句句子的意思。比起數值進位更多人聽說過“希伯來數值計算”(Gematria)和“阿拉伯數值計算”(Abjad),其實兩者都起源於希臘式數值進位。很多學者以為希伯來數值才是起源,認為數值計算應該起源於聖經時代,但其實這是一個錯誤觀點,因為就連希伯來語“Gematria”這個詞都是語義轉借來自希臘語grammateia,只是聖經的數值計算和陰謀論搞了兩千年而出名,人們容易先入為主罷了。重要的是,數值進位是伴隨著數命論是思潮出現的。

至此,我們屢清數字象徵主義大洪流。

數命論發展史

可以說數命論是伴隨著哲學言論集doxography)的編集潮流同時出現的。首先他們都是自公元前四世紀開始,“哲學言論集”最早是從泰奧弗拉斯托斯 (Theophrastus) 的《自然哲學家的觀點》 (Opinions of the Natural Philosophers)開始 ,是基於亞里士多德的觀點;斯比西普斯的《畢達哥拉斯數》(On Pythagorean Numbers)則是基於柏拉圖的思想。它們在公元三至二世紀無人問津,卻隨著公元前一世紀的哲學覆興和變革重現人間,比如《古代學說》(Vetusta placita)和一本不知誰寫的《無名數命論》(學術界稱它為Anonymus Arithmologicus)。兩本著作均是古典哲學的決定性轉向代表作,數命論相關著作從此開始枝繁葉茂。數命論不僅有完整的著作的部分,也同時包含哲學言論集的風格。接下來我們按每個時代劃分它的發展史細述:

公元前三世紀公元前二世紀偽畢達哥拉斯著作

《無名數命論》經過羅賓的重整後被歸於偽畢達哥拉斯著作是一個里程碑。歸類關鍵要素主要是處理一個問題——《無名數命論》有多少程度上是繼承了早期柏拉圖式畢達哥拉斯主義的?這個問題其實就相當於是在問偽畢達哥拉斯是如何被定義出來的。當時主張分成兩派:一種認為是延續了畢達哥拉斯及更早期,另一種就是認為它是斷層與畢達哥拉斯毫無關聯的。經過一個長時間的爭論,學者普遍認為偽畢達哥拉斯論文就是在希臘化時期和羅馬帝國早期編造的,與公元前五、四世紀的著作沒有任何明顯關系,更不用說畢達哥拉斯自己的著作。當我們看偽畢達哥拉斯著作時,給人的印象是他們既不知道前輩們的作品,也不對他們不感興趣,阿爾克馬翁(Alcmaeon)、菲洛勞斯(Philolaus)、阿奇塔斯(Archytas)、埃克芬托斯(Ecphantus)或任何其他古代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引述均未出現在這類作品里,這也是為什麽偽畢達哥拉斯的語料庫對畢達哥拉斯學派歷史重建幾乎完全沒有作用的原因。

另一個特徵就是,任何一部希臘化時代的論文聲稱自己是畢達哥拉斯的追隨者,那幾乎不用指望能看到真正的畢達哥拉斯學說,更多的是以逍遙學派,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理論為基礎,這也是《無名數命論》的風格傾向,然而也有非常不同的地方。要知道《數命論》的起源,首先我們得屢清楚偽畢達哥拉斯著作年表,當然這是出了名的困難也是有爭議的。以下為幾節偽畢達哥拉斯重要節點——

  • 第一部偽畢達哥拉斯著作可考證是在公元前四世紀末,也就是畢達哥拉斯學派自350BC消失之後。公元前四世紀的歷史學家西奇庫斯的尼安特斯(Νεάνθης,Neanthes of Cyzicus)提及到了一封署名是畢達哥拉斯之子特勞吉斯(Telauges)寫給菲洛勞斯的信件。這份信件顯然是偽造的傳記性質而非學說性質,為首個偽造文件。
  • 傳記作家薩蒂魯斯(Satyrus,公元前三世紀後期)講述了柏拉圖從菲洛勞斯那里購買了他出版的“三本畢達哥拉斯書”的故事,其中包含了以前無法獲得的畢達哥拉斯學說。這愛奧尼亞散文三部集以三個標題命名:《教師》(Παιδευτικόν)、《政治家》(Πολιτικόν)、《物理學家》(Φυσικόν),三冊書中只有一冊中一小部分與數字象徵有所關聯。那個時期的哲學家寫的都是物理學、倫理學、政治學和宗教學,並沒有論“yi一”和“不定之二”(Indefinite Dyad)這類的,雖不能確定是否真實,但至少不算從中得到的。
  • 亞歷山大的索蒂翁(Sotion,200 – 170 BC)曾在他的《哲學家世系》(Successions of Philosophers)中將兩首詩《論宇宙》(Περὶ τοῦ ὅλου)和《神聖之學》(Hieros Logos)錯誤歸於畢達哥拉斯所著,純屬贗品。
  • 猶太史學家阿里斯托布魯斯(Aristobulus,公元前二世紀)曾寫過一本關於數字象徵主義的書引用了從荷馬到索倫許多希臘哲學家的觀點,但均未出現畢達哥拉斯的特徵,直接引述也,然後他又始終堅持希臘人的哲學來自猶太人。
  • 最後學者推到波希多尼(Ποσειδώνιος,前135年-前51年)他是一位古希臘斯多葛學派哲學家、政治家、天文學家、地理學家、歷史學家和教育家。他被當時的人稱為通才。他的主要著作今天均沒有完整留下,只有殘段留下。施梅克爾(Schmekel)在1892年根據兩篇殘段提出《無名數命論》來自波希多尼,到了1920年被眾人再次推翻,甚至認為他完全不知道數命論。這個結論主要依托於他在評論柏拉圖《蒂邁歐篇》對七與自然之間的對應關系,然而沒有提及其象徵和神秘性。對七的使用了φυσικώτατος(自然的)一詞來描述,這是一脈顯然依舊遵循六世紀的索倫(Solon)->五世紀的阿爾克曼(Alcmaeon)、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恩培多克勒斯(Empedocles)、希蓬(Hippon)和希波克拉底(Hippocratic)-> 四世紀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泰奧弗拉斯托斯。

這個結論有一個重要的事件順序推論:如果波希多尼沒有使用《無名數命論》,那就證明了數命論自柏拉圖學院繼承人斯比西普斯之後兩個世紀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直到二世紀末都未曾出現,再次出現已經是公元前一世紀中葉。

公元前一世紀的 “早期學院復興

要屢清公元前一世紀的發展史,還得先屢清柏拉圖學院的發展。自哲學傳統來看,柏拉圖學院曾歷經不同的階段,大致可畫分為︰1.早期學院(Old Academy),由柏拉圖及其諸及門弟子擔任歷屆園長,當時所倡哲學思想為道德的、思辨的和教理的;2.中期學院(Middle Academy),起始由阿凱西勞斯(Arcesilaus,316/315∼241?BC)任院長,倡導一種非教理的懷疑論(Skepticism)的哲學思想;3.後期學院(New Academy),由卡涅阿德斯(Carneades, 前2世紀)開創,末任院長為阿什凱隆的安條克(Antiochus of Ascalon, 卒於前68年)。安條克曾使學院的哲學思想重返早期學園所倡教理主義。此後希臘學園成為中期柏拉圖主義及新柏拉圖主義(Neoplatonism)的中心,直到西元6世紀學園關閉為止。

公元前一世紀,就要從末任院長阿斯卡隆的安條克(約公元前 130-68 年)復興早期學院的計劃開始,也就是從斯比西普斯和色諾克拉底的作品開始。安條克的覆興計劃是從重構和諧symphonia)為出發點,開始構思所謂的古代畢達哥拉斯學說。偽畢達哥拉斯的著作內容因此混合了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學說,是公元前一世紀開始的柏拉圖主義典型特徵。起初數命論只是在畢達哥拉斯及畢達哥拉斯主義圈其中有柏拉圖傾向的哲學家有所興趣,為了滿足這種興趣,不斷拼湊。首先是結合了亞里士多德,斯佩西普斯,色諾克拉底和其他早期學院提出的柏拉圖口傳教導;其次是用亞里士多德對《形而上學》及其他論文和著作中對畢達哥拉斯理論的批判論述;第三,結合傳統的數字象征,尤其是斯佩西普斯的《論畢達哥拉斯數》具有特殊的意義,奠定了新數命論的基礎。因此新創建的畢達哥拉斯就擁有了以上一系列獨特特徵。

這篇就到此

下一篇我們再來看看《Pythagorean Hypomnemata》中的“一”和“不定之二”與斯多葛化的柏拉圖主義影響下的數命論,reference完結時一口氣列完。(寫不動了)

作者: Oscar 斯卡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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